夏日的夜里,我依偎在奶奶的怀里。奶奶不停的煽动莆扇,为我驱赶着蚊虫和热气,同时把凉风送到我的身上。舒服极了。 每当这时,我会向奶奶问东问西。问的最多的就是天上的星。 我问:天上有多少星星?能数得过来吗? 奶奶说:地上有多少人,天上就有多少星,天上的每一颗星对应地上每一个人。 我问:星星为什么不停的眨眼? 奶奶说:那是星星在找自已的主人,看看自已的主人做坏事了没有。 我问:为什么有的星亮有的星暗? 奶奶说:人的本领越大,他的星就越亮. 我问:那颗星是我的? 奶奶说:我不能告诉,等你长大了自已找吧...... 夜深了,我在奶奶的怀中进入了梦乡。梦中我飞上了天,去寻找那一颗属于我自已的星。
一个骑师,让他的马儿接受了彻底的训练,因此他可以随心所欲地使唤它。只要把马鞭子一扬,那马儿就乖乖的听他支配,而且骑师说的话,马儿句句明白。 “给这样的马加上缰绳是多余的,”他认为用言语就可以把马驾驭住了。有一天骑马出去时,就把缰绳解掉了。 马儿在原野上飞跑,开头还不算太快,仰着头抖动着马鬃,雄赳赳地高视阔步,仿佛要叫他的主人高兴。但当它知道什么约束也没有的时候,英勇的骏马就越发大胆了。它的眼睛里冒着火,脑袋里充着血,再也不听主人的叱责,愈来愈快地飞驰过辽阔的原野。 不幸的骑师,如今毫无办法控制他的马了,他想用笨拙而颤抖的手把缰绳重新套上马头,但已经无法办到。完全无拘无束的马儿撒开四蹄,一路狂奔着,竟把骑师摔下马来。而它还是疯狂地往前冲,像一阵风似的,什么也不看,什么方向也不辨,一股劲儿冲下深谷,摔了个粉身碎骨。 “我的可怜的好马呀,”骑师好不伤心,悲痛地大叫道,“是我一手造就你的灾难,如果我不冒冒失失地解掉缰绳,你就不会不听我的话,就不会把我摔下来,你也就决不会落得这样凄惨的下场。”
驴子碰到夜莺,对它说:“见到你非常高兴!大家总说你的歌唱叫人心旷神怡,请你唱一曲给我听听吧!我想知道大家说的是否实在,你的歌喉是否像人们所形容的那样了不起。” 夜莺点点头,施展出它的全副本领,按着曲调,一会儿低声呢喃,一会儿扬声长啸,一个顿挫,又变成了颤声百啭,接着转为柔和的调子,然后是欢乐的鼓噪洋溢整个森林。 当夜莺百啭千啼的时候,微风安息了,百鸟寂然无声了,连懒洋洋的羊群也在侧耳细听哩!牧羊人大喜若狂,入迷地停在那儿,静静的谛听,偶而爱怜地瞅瞅美丽的牧女。 夜莺的歌声停止了,驴子庄严地点点头,做出了它的评判。“确实不坏,”它说道,“我的小伙子,这的确是很可以欣赏的音乐。然而听到公鸡啼的时候,我们的心灵是多么的温暖啊!如果你向公鸡请教,学它一手两手的,你的本领就了不得了。” 夜莺听到这样的批评,倏地飞走了,一直飞上九天云霄。 世间最可怕的,就是这种自以为是的盲目批评!
一只空袋子躺在走廊里的地板上,一半儿被大门遮掩着。人们从旁边走过的时候,常常拿它擦擦靴子。然而有朝一日,它的里边儿突然被金卢布装得满满的,于是马上身价百倍,成了主人宠爱的宝贝,被郑重地藏进了保险柜里,连苍蝇也不敢去碰一碰。 主人经常把它拿出来摆阔,弄得全城的人都知道有这样一只袋子。有朋友来了,主人就谈论他的袋子,好像这个袋子就是他的性命。袋子也时常被打开,人人都伸长脖子向袋子里边瞧,而且总是要温和地用手抚摸它一下,或者热情地用手指弹它一下。 袋子看到大家对它这样的推重,就神气活现、自作聪明和骄傲自大起来了。我们的袋子开始乱说荒谬绝伦的废话,乱下严酷万分的评论:“那可不行!”“他是蠢才”以及“你等着瞧吧,一定会糟糕!”等等。虽然它说的都是蠢话,大家却张大了嘴巴听着它整天胡说乱道。不幸的很,人类都有这个毛病:不论钱袋说什么话,即使是十分愚蠢的,也都会引起大家喝彩叫好。 然而这袋子会不会永远受人称赞、永远被人认为是聪明的呢?人家会不会永远捧它呢?当那些亮晶晶的金元一个不剩的时候,袋子就被人扔掉了,立刻就被人遗忘了。
有一天晚上,财主和他的长工在树林里走着,突然迎面来了一只熊。财主刚叫喊了两声,就被熊钳子似的逮住了。熊把他紧紧的挟住,翻过来转过去,紧紧地压倒在地上,一心想挑个好地方下口。老农夫的性命眼看快完了。 “斯杰潘,好斯杰潘,别见死不救啊!”从熊的身底下传来他可怜的求救声。 年轻有力的斯杰潘运足全身力气,抡起斧子,把熊的半个脑袋劈将下来,又用钢叉刺穿了熊的肚子。熊惨叫一声,滚倒在地,咽了最后一口气。 危机过去了,财主却把他的救命恩人骂得昏天黑地。可怜的斯杰潘呆呆地站在那儿:“天哪!这是为什么来着?” “蠢才,你还问呐?”财主呵斥道,“趁早收起你那傻笑吧!你怎么把熊皮都毁了呢?真是胡来!” 世间有种人,大祸临头时,对救助的人万分感激;一旦灾祸过去了,便对自己的恩人吹毛求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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